哲漢 8( Triple ver. 3 )
〈 PART 4 〉
月光映射在相同的兩枚鑽戒,折返出來的光線五彩繽紛印上了牆,相擁的兩人不知何時已經赤裸,唯唇與唇依舊相貼,彼此之間再沒有一絲距離。
「上次⋯⋯一直想這樣做。」
勝哲扯下淨漢的髮圈,烏黑絲線盡數灑落於潔白的枕頭,他低頭從耳垂、頸項、鎖骨一路向下,來到最為敏感的胸口,舌卻調皮地在周遭打轉,嫩紅受了刺激卻等不到安撫,點點針刺的酸脹讓淨漢只能不安的躁動著。
「你⋯⋯不要這樣⋯⋯」通常都是主導地位的淨漢,面對現在只能被動承受,身心都極為難挨。
停下肆虐的唇,勝哲雙臂撐在他身邊,抵著淨漢的額。「我要知道你的名字。」
「你說,我就給。」
近在眼前陽剛帥氣的臉蛋讓淨漢心跳有些失準,從不讓 Triple 認識的人知道他的姓名本是黃金原則,但這次⋯⋯他是要破例了。
「尹⋯⋯淨漢。」
「尹淨漢。」
因為感冒有些滯啞的嗓音催情至極,光是聽到他的名字從勝哲口中說出,他能感覺到自己的下腹又硬挺了一些。
說到做到的勝哲再次低頭,張嘴一含便吮上了胸前嫩紅的蓓蕾,手沒有閒著的揉捻另一邊,聽身下的人溢出放浪的呻吟,他很是滿意。
不甘示弱的淨漢同時也抬起手,圈住了他抵在自己大腿上的肉柱,一人被套弄著、一人被吮舐著,肉體的刺激不同,今夜,兩人向著彼此的的心意卻慢慢合而為一。
「想舔。」淨漢勾上勝哲,舌尖微露,滿臉色氣。
勝哲見狀,略起身倚向床頭,壓下淨漢的頭就靠向自己;垂涎的勃大就在眼前,淨漢自然也不客氣,湊近就從底下的囊袋一路向上輕舔吸吮著。
自從上次激情,他大概知道勝哲的敏感帶位於何方,於是他張開口含得更深,讓柱頭能夠蹭著自己的喉嚨深處,濕熱的舌繞上繫帶,一吸一吐都是無法逃離的陣陣快感。
勝哲一手搭著床頭,一手時而鼓勵似的摩挲淨漢的頰,看著他渾圓的臀因舔弄自己的姿勢而高高翹起,纖細的腰性感凹折,屬於夜晚的美景在勝哲眼中盡燒出了烈火。
最讓他難以抑制的是他握著自己時,那枚曾代表幸福的戒指總在徐徐之間撞進他的瞳孔,即便幸福已不屬於自己,看著被圈住的指尖,至少今晚,還有人屬於他。
思及至此,他眉間緊蹙,已經無法再抵抗洶湧而來的慾望;拉起淨漢,「受不了了。」他只能如是表達。
「坐上來。」
憋得難受的淨漢自然乖巧聽話,雙手搭在勝哲的肩上,對好角度後他壓下臀,將碩大盡數吞進體內。
可能因為勝哲的燒未全退,他的體溫比平常還要更高,滾燙的性器在體內激烈抽插著,淨漢的五臟六腑都像要被融化,為了攀附上灼人卻又醉人的溫度,淨漢不自覺吸附得更緊,一進一出下兩人的敏感都被顧及,一高一低的呻吟迴盪在安靜的房內,羞赧、卻更叫人上癮。
看著眼前因為動作而薄薄沁出汗的男人,淨漢眸中盛滿柔情,想讓他知道他值得被愛,也想讓他知道,他是他見過最乾淨單純的男人。
於是他一遍遍吻上勝哲,「我愛你。」低聲,他聽見自己這麼說。
停下腰間的動作,勝哲抬起眼,瞬間又濛上細細水光。
「你愛我?」
「我愛你。」
「崔勝哲,我愛你。」更靠近他了一點,淨漢再不畏懼讓他知道,他愛他,在這世界上、在這個瞬間,有人愛著他。
勝哲勾起嘴角,或許這份愛的有效期限只有一晚,但是其中的真心濃度卻是令人安心的 100%;沒有懷疑與背叛,他們的眼裡、體內、還有兩顆心,今晚都只屬於對方。
雙手緊緊環抱住淨漢,他的舌纏上眼前魅人的乳珠,更用力將他靠向自己,要他感受一次次更深的頂撞。
「不准叫我全名。」
「那⋯⋯要叫你什麼?」
「你說了你願意,那你應該叫我什麼?」
吸吮著淨漢的舌,勝哲開口,眼中盡是想欺負他的不懷好意。
他知道他想聽什麼。
他想聽,他就講。
「老公⋯⋯愛你。」
勝哲從不知道這個稱呼能夠對他造成這麼大的殺傷力,幾乎是在一聽到的剎那他就要失守,一手摟著他的後腦重重吻上,一手牽制著他的腰,狂亂大力的動作,讓兩人不出片刻便盡數抵達巔峰。
x
夜再深,也總會黎明。
兩人只是靜靜相擁著,看著第一道曙光從窗外斜斜照進房內。
「之後,我們應該不會再見到面了吧。」淨漢埋在勝哲的胸膛裡,聲音有些澀。
「嗯。不該再見了。」
將淨漢摟得更緊,他深深呼吸,想在最後記起他身上的香氣,那是他即便醉著、病著,也一聞就喜歡的乾淨皂香。
「謝謝你⋯⋯也⋯⋯對不起。」
「與其道謝或道歉,我只想再聽一次你說愛。」
輕輕摸了摸淨漢的髮,勝哲緩緩閉起雙眼。
「我愛你。」
「戒指⋯⋯不用還我了。」
「從今天起,我們一筆勾消。」
x
一年了。
從那天他離開勝哲家,也像完全踏出了勝哲的世界;本就不期待他會出現在夜店,甚至連咖啡店也再沒有來自一街 7 樓的訂單。
這之間他不是沒有因為敗給想念而偷偷按下曾經熟悉的門鈴,只是他卻意外發現那人甚至又搬了家,沒有留下任何聯繫方式,他連要找、都不知從何找起。
過得好嗎?
身邊已經有人愛他了嗎?
他已經不再難受了嗎?
偷閒片刻之時,他總是會想起這些關於他的念頭。
於是,他會下意識地用手指輕輕轉著那枚戒指,就像回應自己的掛念一般,他從沒將戒指脫下。
「說不見面⋯⋯還真的就不見了。」
「對我就這麼狠心?那為什麼對別人就這麼心軟還讓自己受傷。」
一想又忿忿不平,淨漢把氣出在面前的冰杯,拿起鑿子就往裡面亂敲一通。
知道有人來到吧檯前,不甚開心的淨漢有些懶得抬頭,只是隨意出聲。
「喝什麼?」
「一杯⋯⋯想被你上。」帶笑的嗓音從頭頂傳來,淨漢不可置信。
眼前男人瘦了些,卻依舊挺拔帥氣,之前俐落的短髮已經成為微長的髮,瀏海肆意散落在他的額前,更襯他的氣質不凡出眾。
一股熱氣沖上鼻尖,他轉過身試圖平復。「我們這裡沒有這種酒。」
「我記得一年前我有在這裡喝過,聽說是酒保的招牌特調。」
「那杯叫做艷星馬丁尼,才不是什麼想被你上。」低低的就像說給自己聽,只是他也聽見了,然後大方地笑了出聲。
靜默了一會,淨漢聽見他說。
「戒指,很好看。」
拿起做好的飲品深吸一口氣轉身,將酒杯放在他面前。
「你結婚了?」他抬手輕觸淨漢的下巴,要他看著自己。
「嗯。一年前,跟一個負心漢結了。」
眼淚終究還是抵不過 365 天不間斷的想念,一顆顆不受控的砸向了桌、掉進了酒裡,也燙上了他的手。
「這麼巧。一年前,我也結婚了。」
然後他看見他舉起左手,無名指上有著那枚和自己一樣的戒指。
抹掉他的眼淚,勝哲笑的溫柔,這次不是對著別人,而是對著自己。
「我回來了,不要哭。」
「你誰啊。」
吸了吸鼻子,淨漢任憑他牽起自己,沒有反抗。
聽到他賭氣的回應,勝哲只是寵溺的再再勾起嘴角。「我們認識的順序一直以來都錯了呢。」
「你好,我叫崔勝哲。」
「一年了,我心裡一直有個放不下的人,所以我回來找他了。」
「我想念的人,叫尹淨漢。」
「那你呢,你叫什麼名字?」
淨漢翻開吧檯的出口,他緩緩步出,走向那個從一開始對他來說就與眾不同的男人。
「我叫尹淨漢。」
他撲進他懷裡,他也緊緊回抱著。
「你終於回來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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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雖然你已經嫁給我了,但我還是想問你。」勝哲靠在淨漢耳旁,兩人的心跳共鳴共振。
「什麼?」
「跟我在一起好不好?」
「笨蛋。」
「你還沒說好。」
「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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