哲漢 14

〈 PART 1 〉

噠嘟的捏捏…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?

明明靜態的照片看起來都很恪守男德,怎麼隨著雜誌慢慢釋出會動的影片片段後,他才發現原來那件黑色西裝外套領口比馬里亞納海溝還低。


可惡,每次滾床的時候他都掐著扣著他不讓他亂動,偏偏兩人都有空有餘力滾床的時候都落在夜半三更,摸不著也看不到,一轉眼他都快不認識他最喜歡的奶奶。


他要不開心,他要生氣,他要把事情鬧大。

什麼不會,這個他最會。


於是淨漢將腿縮在本就不大的圓椅,故意側向勝哲所在浴室方向的另一邊。


才剛洗完出來的勝哲隨意套著一件白色睡袍,材質光看就細緻柔軟,貼上一身的精壯,只是帥的更有殺傷力。


還在用脖上垂掛的毛巾擦著濕髮,就看見一隻把自己塞在梳妝台前一動不動的小兔,雖然丈二金剛還摸不著頭腦,但完全不影響他身上龐大的寵妻血脈。


直直走過摟上他的肩,勝哲本想落下吻,卻被側臉迎擊。

「你是誰我不認識你請自重喔。」

「啊,不好意思認錯人了,我以為你是我老婆。」

「我什麼時候變你老婆了?」聽到羞人的稱呼,淨漢立刻從側臉轉回正臉,還帶了點紅意。

「不是不認識我嗎?」


⋯⋯哼。

真不該平常讓他學到那麼多自己的狡詐偏方。

小兔在心裡懊惱的直跺腳,既然嘴已經軟了,那只剩身體方向必須得堅決不動。


見他如雕像一樣硬撐著,勝哲笑得更開心。

這種軟綿軟綿的抗拒,就像被小兔毛茸茸的耳朵扇了兩巴掌,那不叫痛,叫一個舒爽。


知道他在耍小脾氣,勝哲也甘心一遍遍甜哄。於是微微施力強迫讓淨漢往後倒向自己腰間,左右輕輕搖晃著。「怎麼啦,誰欺負你了?」


「你。」

果然是預料中的答案。


「為什麼拍雜誌那天這麼帥沒有多拍幾張照給我,還要等我自己看到才知道你大低胸?」

「原本扣子有扣上的,後來攝影師叫我解開我才解開,所以來不及給你看,是我的錯,嗯?」


將嗓子壓低,聲音溫柔的就要釀出蜜,在這種酒不自醉人自醉的攻勢下淨漢也只能逐漸趨於弱勢。


看他有點軟化,不用再圈著施力也已經乖巧靠在自己懷裡,勝哲輕輕低下頭將下巴抵上柔軟的髮頂。


「而且⋯⋯我現在露出的不是更多嗎?」

淨漢本來沉浸在彆扭裡沒有特別注意,經他這麼一說然後他那麼一抬頭,才看到鏡子反射出的紅髮灼人,身下因為低俯的姿勢,沒有繫緊的睡袍早就寬鬆敞開,裡內大半個結實的圓弧就快掉出,甚至能似有若無的看見櫻紅兩點。


見愛人看自己看的著迷,勝哲倒是滿滿成就感,於是他更傾下了些,唇畔貼上小兔香軟的臉頰,然後一路啃咬上白嫩的肩頭,頸窩的 L 型是最適合擺放親吻的角度,見唇下皮膚因刺激而捎起幾分顫抖,只是更加深任性的造次。


「不是啊,你現在這一副居家樣,跟專業造型師打理過的怎麼會一樣?」即便大概已經全盤皆輸,淨漢還是要顧及他戰神的最後一點點自尊,這句咬著牙關才講出來的是事實,也是謊言。


經過造型的勝哲濃顏分明,氣場強大,天生的統霸感就像踩在巨石上俾倪世界的驕獅;只在他面前才會卸下防備的勝哲,溫柔纏綿,明明捧著他仔細呵疼,卻又用那雙手不經意的佔有他的全部,就像蛛蜘精心編製的柔網,獵物一但墜入,往後的明天都只在他的眼中。


「算你有理。」

揉揉淨漢一頭星光般的細髮,勝哲眼眸邃黑的就像宇宙,剛剛好能承載繁星。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「正好我最近得到一個有趣的小東西,可以跟你一起玩。」

「什麼東西?」

「跟你說之前,既然你都坐在這了不如先幫我保養吧,我臉都快乾了。」

從洗澡完後到現在都顧著談戀愛,在空調的吹拂下他咧咧嘴,感受頰邊因乾燥而生的拉扯,像極了老是在台下看著他倆秀恩愛的單身粉絲心。


「好啊,那你坐著。」

「那你呢?」
「我的位置不是在這嗎?」

起身拉著勝哲坐下,淨漢一轉身便跨坐在他的腿上,賊笑的像花開。


熟門熟路的先拿起化妝水,淨漢往手上倒了一些勻了勻量,就要往勝哲臉上拍去。「閉眼呀,不然我要怎麼幫你保養。」


勝哲乖乖聽令,長長的濃睫順順貼上臥蠶,高挺的鼻翼因笑意而有些皺摺,還有那張總是紅潤水汪的唇,揚起的角度總是剛剛好的好看。


天生就長在淨漢審美觀上的俊顏沾染保養品淡淡好聞的香氛,然後他聽見他低沉磁性的嗓音,輕輕開口。


「老婆。」


因為勝哲閉著眼,所以看不見在如此飽滿的愛意下,面前人杏眼流轉,紅耳嬌嫩。「亂說話。」


「老婆。」


見他不死心又喊了一次,淨漢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,最好的杜絕方法就是物理攻擊,於是他飛快趁下一個「老」字還沒發音時,瞬間飛啄了一下那張總愛挑逗他的惡唇。


真好。

勝哲老早就想好這是一石二鳥的方法,要嘛他順著自己,要嘛他想方法讓自己閉嘴,不管怎樣自己都是獲利的贏家。


見他稍微安份,淨漢稍微側過身拿起精華,按壓了幾下壓頭,略微濃稠的液體攤在手心,然後被人體肌膚的熱氣化開,淨漢用著極為熟練的手法順勢替勝哲按摩些許,這都是這麼多年的演藝生活所得來的經驗。


不輕不重的力度剛剛好,精華的量也是不會產生摩擦不適的剛剛好,就像兩人愛了這麼多年,現在剛剛好。


「老婆。」


所以他又開口了。

然後他又吻上了。

再來他淡淡笑了,他也是。


最後是乳液,質地清爽保濕,潔白覆蓋勝哲臉上的每一處,替皮膚建立起一道鎖水的屏障。


發現身上人已經沒有多餘的動作,勝哲緩緩張開眼,眉睫抖落些殘存的珠光,退去青澀的臉蛋依舊溫徐,就像三月拂過的微風,但是摟過他腰際的雙臂依舊堅定執著,就像八月明媚的燦陽。


見淨漢眼中好像隱約閃爍著等待,勝哲讓他更貼近自己,微微仰望著面前就像墜入凡間卻不願離去的天使。


「我愛你。」


淨漢沒有回答,只是照舊軟軟送上唇,但是這次,再不是啄木鳥了。



食髓知味享受服務的勝哲在吃了點軟唇作為宵夜之後,繼續霸王大開口。「我們家最好最好的副隊長,可以順便再幫我把頭髮也吹了嗎?」


平常他是會說不要的。

他以懶惰出名,怎麼會還願意幫別人做勞力活?


哎。

也是他,他就會。

在勝哲那張帥臉之下,什麼要求他反正最後都還是會心甘情願地答應。


再度側過身從抽屜裡拿出吹風機,勝哲好心利用長臂替他插上了電,鮮艷紅色的機身吹出炙熱強勁的風,嗡嗡聲迴盪在安靜的室內,就像再平凡不過的日常。


只有這個時候他們不是偶像、沒有忌諱,只是普通不過的情侶。

所以情侶情趣,在這個時候還能做些別的。


趁淨漢一隻手拿著吹風機,一隻手撥弄頭髮的時候,勝哲不懷好意的將他睡衣的鈕扣瞬間解開,細細的就舔吮上面前白皙乾淨的胸膛。


「呀⋯⋯崔勝哲⋯⋯」

「啊!」

聽到稱呼瞬間不悅的巨獅亮出獠牙,報復似的咬上獵物敏感的小巧尖端。


「為什麼叫我全名?」

「那不然要叫你什麼?」


一手伸過淨漢的後頸將他拉下,唇貼著唇,任憑一人吐出的熱氣暈上一人臉頰,暖暖帶起紅。


「你知道我想聽什麼。」

另隻手將他的臀往自己身上壓蹭,勝哲一次一次故意往上頂撞。


「漢啊,開口⋯⋯」

「叫我。」


手中的吹風機早就在不經意的時候被隨意扔到了一邊,薄薄的睡褲絲毫無法遮掩抵在下身造次的硬挺,偏偏在勝哲極為控制的動作之下,他自己的也次次磨上柔軟的睡袍。


不得理也不饒人的愛人,偏偏比誰都更知道要怎麼讓他投降。


「老⋯⋯公。」

「好乖。」


滿意的舌尖再次纏上,勝哲一施力,輕鬆將淨漢捧坐上梳妝台,而他就剛好卡在他的雙腿之間,兩人現在的姿勢親暱又曖昧。


面向鏡子的勝哲瞥了瞥,只見映出的兩人明明才剛梳洗完,卻又已是衣衫不整的凌亂,這更是大大替焰火裡添上油柴。


太知道再這樣下去又要一發不可收拾,淨漢終於找到空檔雙手摀住唇,再也不給親。窩在掌心裡的話語變得黏糊,淨漢嗚嚕嗚嚕想講的清楚。


「你不是說有好玩的要跟我一起玩?再下去就只能玩別的了。」

「玩別的不好嗎?」

「呀!」

「好啦好啦,等我,我去拿。」


沒過多久,勝哲指尖便拎著一個金色的項鍊走了回來。

「這是什麼?項鍊?」淨漢湊近一看,發現是一個沙漏形狀的首飾,邊角還有些磨損,是特別,但稱不上精緻。


「我猜⋯⋯大概轉三次就夠了。」


「閉上眼睛,我會帶你看到你想看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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